凤凰说完话,期待着尤瑞萨暮的反应, 他已经提前想过了任何有可能的反应。

毕竟, 爱情这件事,也就是那样。

陵光是很多人年少欢喜, 是少年惊艳的存在, 不知收获了多少人的恋慕与欢欣。

凤凰作为他的好友,已经见过不少人因为他的话丑态百出, 嫉妒的发疯。

而凤凰,恶趣味的对此感到愉悦。

一如此刻, 他张开双臂, 志得意满的等待着尤瑞萨暮的追问, 紧接着就是强烈的破防。

然而尤瑞萨暮的提问迟迟没有到来, 凤凰高傲的睁开眼, 终于正眼看向尤瑞萨暮。

“是在纠结到底要从哪里开始问吗?”

尤瑞萨暮摇头。

“那是?”

“我有想问的东西,会自己问阿陵的。”尤瑞萨暮慢吞吞的回答,攥紧了手中的罐子,灰眸认真。

凤凰无趣啧声:“怎么?说你是狗就真的是狗,这么护主?”

“我倒是奇了怪了,你真的不想知道陵光的过去吗?他的先夫,他的爱情,以及这千年来的一切,都是你未曾参与过的时光,你真的不好奇吗?”

凤凰不信,眼神扫过尤瑞萨暮不动声色的表情,他露出了然的笑容。

“还是说,你其实已经嫉妒的发疯了呢?”

“……你要找我说的事,就是这些吗?”尤瑞萨暮避而不答。

是啊,是啊。

尤瑞萨暮嫉妒的发疯。

只要一想到眼前这只臭鸟知晓阿陵从前数千年的岁月,只要想到那位碍眼的先夫曾与阿陵恩爱缠绵,的每一寸身躯都在叫嚣着嫉妒。

但尤瑞萨暮此刻,也只是淡淡的露出一个笑,眼神中流露出的单纯虚假得像是画出来的皮囊。

“我只听阿陵自己说。”

“那可没意思了,小狗。”没有看到想要的反应,凤凰不悦。

他手中把玩着发丝,恶劣的裂开嘴角,鞋跟落在瓷砖上,发出清脆危险的声音。

凤凰逼近两步,与尤瑞萨暮的距离不过一步之遥。

“那你怕是不知道,陵光曾经为先夫殉过情。”

尤瑞萨暮手掌一紧,手中捏着的汽水罐子轰然爆开,汽水“滋滋”的从指缝中溢出。

凤凰当即就笑了:“看来你也不是表里如一,真不在意。”

“殉情……是什么意思?”尤瑞萨暮垂着头,灰发遮在眉眼落下一片阴影。

语气缓缓,听不出喜怒,却无端叫人胆寒。

而凤凰,他年轻时年少轻狂吃过人、争过地盘,在天雷下死里逃生不知道多少次,危险对他而言不过是调味剂。

他因为尤瑞萨暮变脸哈哈大笑:“殉情,殉情,自然是你知道的那个意思。”

“只可惜,哎呀,只可惜,他有两个兄弟,有先夫的遗愿,当时种族危难也需要他坐镇撑腰,他不能死也没有人会让他死。陵光生殉无望,便只能守着去世的先夫,守着那一点点念想过下来。”

“也得亏他们年少情深,割裂下一片魂灵互相交换,好歹给了陵光一个死而复生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