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松,立刻被休伊翻身压到身下。

休伊刚才还奄奄一息,现在生龙活虎的将陵光的手腕压过头顶。

凑到陵光耳边的嗓音却格外可怜:“呜呜呜呜,好痛,先生弄得我好痛啊,脖子要断掉了。”

“尾巴好疼啊,要被扯下来了,真的太疼了。”

“尾巴疼,背也疼,脖子也好疼,先生一点都不疼我,我好可怜。”

“……谁有你做的狠,小变态。”陵光扯着他的头发,将埋进自己脖颈处撒娇的雄虫硬生生拔了出来。

他语气讥讽,面上也冷淡一片,叫人摸不清情绪。

陵光仰躺在织网上,红发散落一片,清冷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就连眼睛,也因为看不见而显得冰冷无情。

那么冷,那么冷。

和把他无情抛弃的那一天一样。

冷的人害怕。

被休伊看在眼里,他瞬间就慌了。

厚着脸皮抱住陵光的腰,忍着头皮发疼也要埋首进老婆的脖颈里。

鼻尖轻轻的蹭着软肉,感受到着跳动的脉搏,他心甘情愿的卑微幻想这一刻的心跳是为了自己。

不管爱也好恨也好。

“别讨厌我,先生,别讨厌我。”他呜咽的哭出声,眼泪一直掉,咬着唇可怜巴巴的嗓音隐忍。

分明是他做错了事,讨巧卖乖的也是他,害怕畏惧的还是他。

此刻像个要被抛弃的幼崽呜咽出声,又叫人心软得难以自持。

陵光心中微叹,倒也没太生气。

毕竟夫夫之间,囚-禁是情趣。

闹得太过就不好看了。

不过……

摸摸依旧看不见的眼睛,陵光故意冷声质问:“那你说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你毒瞎了我的眼睛,还叫我不要讨厌你?天底下哪来那么好的事?”

“没有!没有!”

休伊立刻辩解,委屈巴巴的小声反驳:“我没毒的。”

他用手在接近眼睛的地方隔空一抓,凭空抓出一条透明中流淌着光芒的丝织物,随后捂住了陵光的眼睛。

“……有点亮。”他小小声的解释。

抱着陵光慢慢才挪开了手。

这里的光线并不亮,反而十分昏暗,只有蛛丝泛着些许月华般的银光。

但休伊还是很紧张,磨磨蹭蹭很久确定他能适应后才挪开了手掌,抱着陵光哼哼唧唧的撒娇。

“不要讨厌我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