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将陵光环抱,枕在他的怀里,像是随时会被人偷走一般,死死的守护着自己的珍宝。

微凉如水的月华悄然偷入室内,随着微风吹动枝头的叶子将月华分割。

落在两人相依的怀抱,红与白交织在一起,画面安静、温馨,不带一丝一毫的针锋相对,充满了柔情似水的柔和。

陵光不明所以,仍旧温柔的垂下头,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脊,动作充满了安抚之意。

“……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好吗?”

他捧起安菲尔德的脸,微长的指甲在光下透着光,落在肌肤上带来轻微锐利的痒。

陵光感受到他的不安,温柔的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又往下滑,一路亲到唇角。

随后被安菲尔德扑倒在床上。

深色的床单铺开鲜红美艳的花,陵光仰着头,白皙的皮肤温润细腻。

红的红、黑的黑,白的白。

在极致的莹白中,安菲尔德伸手摩挲那殷红的唇,轻轻一搓,绽开的颜色比最颓艳的花儿还要糜烂。

安菲尔德按住他的双手,一双深沉的眼眸透不出任何光亮。

微长的头发从肩头披散下来,落下一片阴影,化作囚笼将他紧锁。

“先生。”安菲尔德低下头,亲吻陵光的唇角。

明明是在上的局面,偏生是一副献祭的姿态,弓着腰小心翼翼的亲吻,贴着唇发出微弱的气音。

“先生。”

“你想要一个学生吗?”

“什么?”话题突然跳跃到这里,陵光偏开头,略微扬起身子,眉宇间添了几分疑惑不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发问,凝眉一会,笑着说:“我有很多的学生,如果那些人类还活着,我大概是桃李满天下的先生。”

“安菲是吃醋了吗?”陵光猜测,“因为我最近忙工作而忽略了你,所以吃醋吗?”

啊,这样有点太可爱了吧。

偷偷吃醋粘人什么的。

安菲尔德对此不置可否,他只是往前挪了一步,将脸埋在他的脖颈之间。

嗓音闷闷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先生之前说过,想要一个学生。”

“我什么时候……”说过?

陵光话语一顿,倒还真想起来了。

他之前确实开玩笑说如果安菲尔德给自己当学生一定很有意思。

但他那个时候都是开玩笑的啊,本意其实是在调-情。

安菲尔德一大堆研究在身上,怎么说也不可能跑到军校去做什么学生吧,旁听都是浪费研究时间。

不过这个时候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倒显得陵光不解风情了。

陵光便勾着他的领子,故作严肃的说:“安菲今天没有交作业,老师很不高兴呢。”

他往前一拽,皮带也松了。

没有作业的学生面对严厉的老师,十分抱歉的承认错误,并且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知道已经错了,努力弥补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