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急急忙忙说:“大概、大概在东方吧!他一直就没挪过窝!”

陵光甩了重明,转身化作飞鸟直冲云霄,纤长华美的尾羽差点扇了重明一脸。

重明急急忙忙的问他:“喂!陵光,你去哪?”

“去找敖青!”陵光头也不回,高高的抛下一句,清脆的鸣啼几乎响彻云霄。

陵光的真身很美,巨大的羽翼遮天蔽日,如火光流转的华丽羽毛在阳光下扇动着水流一般潋滟的色彩,巨大的尾羽几乎与他等长,优雅的在空中摆动。

他翅膀一扇,便已飞去十万八千里。

“给你办的庆功宴你人跑了??”重明都无语了,高声怒骂:“得了,你这个兄控,你还小喝醉了找妈妈是吧!”

她比了个手势,一回头豪气挥手:“接着奏乐接着舞,正主跑了我们自己耍!”

一群小弟你看我我看你,爆发出一阵欢呼,继续热热闹闹办庆功宴。

至于陵光。

他一时冲动飞了出去,被风一吹酒醒了,人也已经到了东方的高山上。

敖青的领土在一座无名的高山上,被神力遮掩,藏着一出林间深潭秘境。

只要进入其中,就可以向他提出一个请求,或是申明冤屈。

这地方永远对陵光不设防,他冲了进去,惊飞一滩鸥鹭。

“阿青!”陵光一进去就高声大喊。

不像是来见情人的,倒像是来寻仇的。

一些养在秘境里的小动物看到天空上的飞鸟都纷纷躲了起来,一时间枝头颤抖,云停声消。

一望无际的天空上,只有漂亮的火鸟在来回巡视,清脆的鸣啼响彻天空。

陵光叫了敖青好多次,都不见他出来。

陵光有些不高兴,他变成人形落在了敖青以前经常坐着的王座上。

随便一挥手,抓了只无辜的小鸟。

“喂,这里的主人呢?”

小鸟瑟瑟发抖:“神、神君大人,您不是要在南方定居吗?”

“我在南方定居又不是不回来了!”陵光对这话很不高兴。

他算是知道他来到了什么时候,正是他向敖青告白无果,一气之下跑到南方去打地盘,一走几百年都不回来了。

他一直以为,敖青会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就跟他千万次回来一样,他永远在这里。

就算要搬家,也会等他来和他说一声。

但陵光这才发现,原来敖青也会跑到别的地方去。

陵光问:“敖青去哪里了?”

这小鸟哪里知道?它只是一只刚刚开了灵智的小鸟而已。

豆豆眼无辜的与陵光对视,左眼写着迷茫右眼写着懵懂。

陵光啧了一声,放开它无聊的坐在王座上等。

这个王座是由藤蔓织成,底下由巨石与根部缠绕着藤蔓拱卫着王座,坐着还算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