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丞摇头,三言两语打发走人,再看向钟九音。

她已经蹭到花墙上靠着,脸上不见醉酒的酡红,但能看得出来喝多了,姿势懒懒散散,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直勾勾…

刚才的微妙氛围重新蔓延开,像在湖中心投下一颗石子,破坏了湖面的平静,涟漪一圈圈扩大,波纹明显又持久。

那片湖在胸膛之上。

或许也只在其中一个人的胸膛之上。

晏丞注视回去,片刻后不平不淡问:“看着我干什么?酒醒了就回包间。”

钟九音懒洋洋的:“不急。你过来。”

晏丞不动:“做什么?”

他们中间就隔着三五步路,谈不上过去过来,再近就要打破应有的距离了。

钟九音不准备花力气解释,只是昂着下巴,再次让他“过来”。

僵持只对清醒的人有作用,多说几次,最后主动靠近的还是晏丞。

“你还要说什……”

话音陡然断在半中央,他瞳孔紧缩,僵在原地。

钟九音抓住了他的手。

手指尖还在他手腕内侧轻轻摩挲两下,轻飘飘的触感从两条手筋上滑过,带来一阵轻微的酥麻感。

“你没有伤口,”她把自己手腕展示出来,和他的手腕并排贴着,眼神发飘地研究几秒,总结说,“好看是好看,就是没我的有特色。”

晏丞身体从紧绷的状态缓慢放松,语气却还有些冷硬:“就你最有特色。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