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誉瞪着钟九音,想立马不间断审问她一百八十句,但看她还拿着手机没挂断,又硬生生咽下狂暴的语气,平和道:“你先把电话挂了。”

钟九音就对晏丞说:“事情就是这样的,你也听到了,我需要跟钱哥交流几分钟。不过不耽误,你抓紧时间过来。”

钱誉:…要不要脸!都被逮到现行了还不忘催人家进狼窝!

晏丞也有点无语:“你确定还要让我过来?听起来你经纪人准备好好审问你,碰面可能不太方便。”

怎么听着还成她急不可耐催着他过来了,钟九音说:“不是你说有事告诉我?你主动想过来我还能拒绝?我这人一般不想拒绝长得好看的人。”

晏丞:“我可以电话里跟你说。”

钟九音:“那不行。”

晏丞:“…你明明拒绝得很果断。”

她的话真是一句都不能信,跟她画的饼一样假大空。

钟九音丝毫没有尴尬,不想拒绝和拒绝有冲突吗?完全没有啊。

任何一条规则不都得视情况而定, 不得灵活运用?

她看一眼钱誉那双快要脱眶的眼睛, 干脆了当问晏丞:“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晏丞顿了顿说:“一个小时后到。”

他语气有点被逼良为娼的恼恨。

每次说话,钟九音要不就是木头一样什么都不懂,要不就是太直白,非要逼着他说出肯定的答案来, 把心照不宣的暧昧氛围弄成“干就一个字”的酒桌文化。

气得他不想再说什么,等着她挂电话。

钟九音得了回答,挂得很爽快,把手机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