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我在节目里说过一句话,你听见了吗?”她退出拥抱,正了正脸色问他,“我说‘可惜受害者已经死了’。”
晏丞大概知道她的意思,点头说:“听见了。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比如和过去受苦受难的自己割席,大多数经历过不好的过去的人,都会产生这种心理。
但钟九音刚想说话,又皱眉沉默片刻,最后说:“不对,受害者还存在。”
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也理应继承那些过去, 受过的伤, 被人施加的折磨,都还存在于这具身体里,记忆里。
而且施害者还在,罪行就永远存在。
她没有亲嘴的欲望了,退开两步, 抱着手走来走去半分钟,说:“郭明立和封晴就该恶有恶报,他们俩怎么睡得着的?他们今天晚上必须失眠。”
晏丞:“?”
不是深情相拥心与心更进一步吗?怎么忽然跳转到要变身深夜睡眠杀手了?
钟九音没管他,到处找手机,然后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二话不说给郭明立打过去一个电话。
晏丞只能自己调节情绪,走过去把她岔开的浴袍拉好,坐在旁边不出声。
电话没打通,钟九音又拨出第二个第三个,拨到第三次,铃声响了十几秒,赶在最后的时间,终于通了。
郭明立没想到她会半夜打电话来,因为心虚压根不敢接。
但看电话一个接一个像恶鬼催命,怕她打不通电话会搞些别的幺蛾子,这才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