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没那么担心。”

她每一句都回答得很自然, 自然得过了头,像个作壁上观的旁观者。

钟燕隔着眼泪, 视线模糊地看着她,愣愣发觉到她的不同。

钟九音任她观察,拿了个马蹄吃,随后说:“报喜不报忧嘛,孩子对父母不都这样?”

“你…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拿你和那家人比较,给你太大压力了?”

“我没有。”原主有。

她继续说:“我不太想谈之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再谈起只能让我重复那种难受。我们可以不谈吗?”

钟燕愣愣回答:“好。”

“那你要不然去睡一觉?日夜兼程什么的,也太累了吧。”

钟燕还是说好,然后被哄去了卧室睡觉。空有满脑子问题,一句都没问出来。

钟九音没在卧室停留,走出客厅,暗自吐口气。

接着去了书房坐了会儿。

现在这情况怪难搞的,母亲可没朋友那么好糊弄。

她穿过来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原主没留什么记忆给她,弄得她现在只能凭借日记里一两句埋怨来推测母女俩的相处日常。

可是她算比较特殊的局外者,不清楚事情的全部面貌,仅靠那两句埋怨就认定钟燕女士的错,也很片面。

好歹是相依为命二十几年的母女,血浓于水的感情肯定比短暂的讨厌更深。

真是,留给她好大一个难题,头都想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