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冲撞一下,钟九音失神片刻,再也讲不出话来。

大冬天出了场汗,非常不舒服,完事后谁也睡不着,急着去浴室冲洗。

钟九音懒洋洋地趴在晏丞怀里,手腕搭过他肩膀,在他身后无聊地抓水玩儿。

抓着抓着,目光又聚焦在手腕上。

淋浴的水流过那片伤疤,烫得有点发红,她看得出神,忽然在晏丞背上重重蹭了一下。

晏丞侧头问:“怎么?”

她语气失望:“想把手腕上的疤搓掉。”

晏丞低笑:“你是傻子吗,增生性的疤痕怎么可能搓掉。不想看见那些伤?”

“嗯。”总让她想着自己和原主的不同。

“可以做激光祛疤,”晏丞温声道,“有些戏会给手腕特写,去掉也好。”

那样她看着也不会难受了。

钟九音没答应,又无聊地盯着一串水珠从她手掌心顺着手臂滑下来,她举着手,像朝圣的僧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或许是某些不想去思考的真相正在逼近,而她像只有所感觉的动物,吃着草也免不了停下焦虑一秒。

洗完澡该睡觉了,但晏丞还有事做,吃着水果给她约复诊时间。

钟九音都快忘记这件事了,看着他说:“你记性还挺好。”

晏丞瞥她:“你记性也好,一日三餐从没忘过。”

只是故意忘记复诊的事,没把它放心上。

她耸耸肩,坐在一边等着。

晏丞等医生回复消息,顺便问她:“之前不是说你去年拍的那部戏有机会播出了?半个多月了,过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