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丞问:“醒来那天怎么了?”
钟九音吃惊:“我没跟你说吗?醒来那天想起封晴造的孽,我那叫一个涕泗横流啊。”
想起封晴造的孽,指的应该是她恢复记忆的事,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是他们的秘密。
晏丞动作重新放松下:“可能我把你涕泗横流的时候做了归纳,只顾着统一安慰,没细分清楚。”
“听听,”艾媛媛小声跟梁知说,“听听这话说得多上道?没事学着点,什么感情挽回不了啊。”
梁知不好意思地笑。
原逸也扯着嘴角笑。
钟九音又说:“当时原逸估计都被吓傻了,你看看,我整天乐呵着也会有难受到哭的时候,那位万小姐说不定也会呢?人家难受得不行,说不定正默默垂泪需要你呢。”
“……她不会。”梁知实在想不出万倩默默垂泪盼着他去的样子。
“哎呀都到这地步了,你就展开说说呗,藏着掖着你自己也不好受,有些事情就得倾诉出来,向旁观者求助,才能看得更清楚。你放心,绝对不说出去。”艾媛媛往他杯里再加点热红酒。
钟九音追加:“或者你就说说,为什么认为她不会。我们也不是想听什么劲爆八卦,主要是想帮助你解决感情问题,你只需要提几个问题让我们帮帮忙也行。”
添茶倒水的架势都出来了,又有几双眼睛盯着他,梁知心里翻涌的情绪也有点忍不住。
“我…我想象不出来她会…反正就是…她为什么要盼着我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