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要不眠不休忙一整天了,穆知许揉了一下酸痛的眼睛。
用过晚饭后,她和明言听竹一直看到了子时,终于是理清楚了头绪。
夏管事果然聪明,账本确实有问题,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在可控范围内。
也就是说,从账本上看,夏管事是一个有底线的奴才,嗯,这也也不错。
不过要名副其实才对,她打了个哈欠,“你们两个去休息吧。”
“是。”明言拱手退下去,听竹去给穆知许打水洗漱后才走。
按道理,她应该歇在外间的,但穆知许不习惯晚上睡觉时有人守着,就让身边的丫鬟不必守着这个规矩。
晚上虽然睡得晚,但穆知许还是天刚亮就起床了,明言和听竹只有比她更早的。
听竹已经准备好洗漱的水,穆知许净脸之后,吃上了热乎乎的早饭。
熬得软糯,用小火煨着的粳米粥,香喷喷的水煎包,撒上黑芝麻,香气扑鼻,再来两个香煎荷包蛋,配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疙瘩汤,吃得人通体舒泰。
冬日早晨就适合吃这种嘛,多舒服。
带着听竹明言出门,今天天气不好,阴雨绵绵,明言穿了厚实的棉衣,外面裹着一件蓑衣。
带着斗笠,倒也淋不湿。
昨晚她已经从明言那里知道,昨天送到伢行里的人都被吴中人收下了,三十多个人,还卖了两百多两银子。
这三十多个人的家眷,今天估计魏青松就能统计出来了,家眷她也不准备留。
以绝后患!
对了,还有至今没露面的那个管事儿子,也是一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