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卧室,装修风格跟他房间一样的性/冷淡,摆设却全然不同,他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在做梦,闭上眼睛等了十分钟,再睁开依旧没有变。
他冷着脸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淡定的下床将这个房子转了一遍,心里的第二个想法是自己睡着以后被人恶作剧了。
这个想法很快被否决,他家里的密码除了自己就只有钟点工跟助理知道,两个打工人应该没胆子对自己做这样的恶作剧。
正沉思的时候接到电话,对方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声音很陌生,叫了声秦总,之后询问他今天是自己去公司还是过去接他。
不动声色地听人把话说完,顿了两秒,他让对方来接。
挂了电话回到卧室,到衣帽间打开衣柜,衣服很陌生,风格却很熟悉,一排的高定西服。
他打量了几眼不再看,视线移到摆在旁边的穿衣镜上,发现了一件称得上诡异的事情,可能,或许,大概……这并不是他的身体。
身形是一样的,脸也是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左眼角多出来的那颗泪痣,他原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痣。
淡定的去卫生间洗漱,淡定的换好衣服,淡定的出门坐上车,淡定的被司机送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公司,淡定的听着一路上高低起伏有男有女的秦总。
四平八稳的坐上宽大舒适的皮质椅子,听着年轻又陌生的助理给他汇报工作,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没有人知道,他当时内心有多么的一言难尽。
狠狠的吸了口烟,秦铭渊从落地窗前离开,将烟头按灭在办公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搓了搓沾上烟味的指尖。
他素来相信科学,是个无神论者,如今却被事实打了脸,不可控的境况让他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