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濯迩轻哼了声,一脚踩断了老教主的牌位。

红色的绣靴露出一个尖角,邵濯迩扭着胯离开了。

邵濯奕也没有停留,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们本就不是同路人,只是谁都不想让秘籍被另一个人夺走,这才不得不一起前来。

程月舒缓缓起身,将东西拍一拍重新收拢到包袱里,除了那些沾满泥土的干粮饼子。

面上竟无波无澜,丝毫没有被侮辱后的愤慨,仔细一看,嘴角竟似是弯了弯。

在这里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

这个世界她喜欢。

程月舒将包袱搭在肩上,朝着山下的马厩走去。

经过半山腰的矮亭时,几声鸟叫倏尔传来。

程月舒朝亭子里走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邵濯霖。

少年很瘦,衣袍便显得空空荡荡,长身而立仿若亭子旁葱绿的竹子。

邵濯霖双眼通红,几滴泪将落未落,又似江南的烟雨濛濛,此刻见到程月舒走来,泪珠便尽数滚了下来。

“阿娘,他们欺负你……”

程月舒虽然为他的演技赞叹叫绝,但还是不走心地安慰着。

“没事,我挺好的。”

邵濯霖愤恨道:“等我神功大成,必让他们血债血偿,没有人能侮辱阿娘!”

可惜这饼能听不能吃,还不如刚才脏了的干粮能饱肚子,程月舒拍拍他的背。

“好好,有这份心就够了。”

邵濯霖:“……”总觉得和想象中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