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血液仿佛煮沸的开水,经脉和骨骼一遍遍被灼烧,无一不痛,像身处烈火之中。

可又突然归于平静,仿佛一潭死水,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但这短暂的安宁并未幸事,它会让人越来越恐惧下一次痛楚的到来。

明知痛苦却无法避免的等待,才是这一切最难熬的根源。

根据记载,历代教主都寿命极短且性格暴虐,其中大部分都死于疯癫或自裁,毕竟那些纯阴女子的血液无异于饮鸩止渴。

但程月舒认为如果他们遭受的痛苦和自己一样,那恐怕大部分的人在初期就会放弃这个功法。

太疼了,程月舒喘息着跪伏在地,指甲竟因死死抓着一旁的柱子齐根翻折,变得血肉模糊。

更讥讽的是,十指连心的尖锐痛苦,反倒暂时盖过了灼热的痛楚,让她轻松片刻。

唇角溢出的血是程月舒死死咬着牙关导致的,趁着自身血液归于平静的片刻,程月舒撕开一旁的床单塞在舌头和上颚的间隙。

即便以她的意志力,程月舒也担心自己在痛到神志不清时会咬舌自尽,只能用这种方法来预防。

好在风险与机遇并存,程月舒侧头看着柱子上留下的指印,发觉自己的武功竟也突飞猛进。

比印象中老教主所说的进展要快得多。

也再一次证明了程月舒的猜想,这个功法恐怕是专门为纯阴女子量身打造的。

但纯阴女子所遭受的痛苦恐怕也是普通修炼者的数倍,也因此真正的用途失传了,反倒是那些乱七八糟得了功法的人在尝试,再用纯阴女子的血作为缓解的办法。

虽然残忍,但的确能减弱许多痛苦。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