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捡了根树枝,蘸着柳姐的血,将这些都写了下来。

当柳姐提到曾拐卖过的一个孩子的名字和特征时,程月舒眸光微沉。

这是程月舒同一个小区的某户人家,她听程母说过,孩子虎头虎脑很是可爱,小小年纪就很聪明,被姥姥带出来散步时喜欢追着其他人的屁股后面跑。

轻快地喊着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活泼可爱的很,就算偶尔没追上,噗通摔倒在地也会自己爬起来,还要拍拍自己安慰。

“小宝不痛,小宝乖。”

因为他的家人总是这样说,生活在爱里的孩子,永远乐观与开朗。

可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却在某天突然消失不见,警方排查后是被一个蒙着脸看不清男女的人给抱走了,根本看不清长相,实话实说地告诉家里,找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当天晚上孩子的姥姥就中风去世了,当妈的第二天从楼上跳下来了,孩子的父亲也变得疯疯癫癫,丢了工作,时常坐在小区门口盯着来往的孩子看。

小孩都吓得跑远,可他们不知道这个男人只是在等自己的孩子。

在柳姐的“生涯”中,这种悲剧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她竟然还有脸喊冤?

程月舒冷笑着将树枝深深插到柳姐受伤流血的皮肉中。

在柳姐的惨叫声中继续记录。

“来,还有什么没说的,你好好回忆。”

“如果实在想不起来,我可以帮你。”

柳姐说得口干舌燥,视野越来越模糊,失血过多让她产生了眩晕感,又轻飘飘仿佛飞到了云端。

她低头,看见的是一张张脸。

狰狞的、哀求的,曾发出咒骂和诅咒的。

可她很快又被程月舒以疼痛拽回地上。

“你后悔吗?”

程月舒踩着她的伤口,这样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