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她是先打银毛呢,还是先打眼镜呢?
虽然不知道他们请的是什么修仙遗物,又有什么用。但是从他们口中对自己已经昏迷,开门就能被为所欲为的描述来看,他们有后手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
站在祝白果房门前的殷尧焦虑地来回踱步。
被门锁浪费掉的时间已经太多,还把祝锦心也拉进了这泥潭。
他本想自己处理好订婚的事情,然后与祝家一同将心心的身世一瞒到底。在他开口说出那一切之前,他完全没想过那件残酷的事情竟是要由自己来告诉心心的。都是孙修竹,这家伙临阵退缩,完全不接自己暗示的眼神。
殷尧烦躁地双手挠头,一头有型的银发被他揉得乱七八糟。
糟透了,这一切都糟透了。
而此刻的殷尧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头发可以更乱,而事情,也还能更糟。
重新回到门前的祝锦心将钥匙抓得很紧。
而她既然已经把钥匙拿过来了,殷尧得到这把钥匙,也就没花太大的力气。
殷尧没去开门,反是拥住了面色苍白的女孩,然后把钥匙递给了孙修竹:“你去。”
在心爱的女孩面前,接过屠杀的刀,然后变成面目全非的恶人。
孙修竹心中一片荒芜,却还努力维持着面部的平和,希望能让自己看起来更镇定,更友好一些。
只是在接过钥匙的那一刻,他还是看到了,看到了祝锦心眼中的抗拒和害怕。
如果真的抗拒,真的害怕,真的讨厌这件事,为什么不趁刚才离开时,去找人呢?
孙修竹握紧了钥匙,悲极反浮出淡淡笑意。
挺好的,自己不是好人,她也不是全然的善,他们还能是一类人。
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