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锦心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是祝家女,不知道为什么殷尧会先她一步确定了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对祝白果做这样的事情,甚至不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会……真的把钥匙拿了上来。
可是她更不知道的是,为什么他们进门不过片刻,再出来时,便是被扒到只剩一条底裤,双手双脚被束于身后,粽子一般鼻青脸肿地晕着……而据说中了药正煎熬着的祝白果,却精神抖擞,且一反往日的温和,如山大王一般充满了戾气。
不……或许最后一点,她该是知道的。
祝锦心不敢挑战这般模样的祝白果,甚至对方发话后,她都不敢多逗留看一看殷尧的伤势,而是听话地立刻站了起来。
“里面桌上有水,倒两杯泼在他们脸上。要是人还不醒,你就狠狠打他们耳光,他们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停下来。”祝白果直视祝锦心,后者怔怔退后了一步,目光闪烁,却久久没有向里面走。
走廊,是死一般的静默。
“弄醒他们,或者变成他们那样。”祝白果的声音平稳,似对如惊弓之鸟的祝锦心没有半分怜悯。
女孩的低泣混着走动的脚步声,打破了走廊的安静。
祝锦心端着杯子出来,杯中半满的水晃荡个不停,险险从杯口落出了几滴。她鼓起勇气看向祝白果,已被咬出牙印的嘴唇轻动,已经含在口中的想要劝说的话,在对上祝白果毫无感情的目光时,生生地散了去,又只余低声的抽泣。
躺在地上装晕的孙修竹实在听不下去,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