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已跨出脚的容妃回过头来,“知你心中不满,也不必难为人,那宫女你想拿去怎么出气都成,便是叫人乱棍打死扔出宫也是使得。”
本就命运未卜的小宫女腿下一软,吓得面如白纸。
翠英感激的叩首,“楚妃娘娘若是责怪,奴婢自愿领罚杖责十大板。”
何贵人:“楚妃何必咄咄逼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翠英还未回答本宫的问题呢。”
“这帕子,你打算拎哪个角捡起来呢?”
翠英支支吾吾,“奴、奴婢……”
在场的谁不是人精,见到女使支支吾吾,就是不敢捡起那帕子,也意识到有问题了。
柳妃眼神一沉,“太医。”
“臣在。”
太医小心地捏起那帕子,观察嗅闻片刻后面目一肃,“娘娘,这帕子上面沾染了水仙花的汁液。”
翠英压根没想到会峰回路转,在悬崖边上一脚踏空。
“什么水仙花的汁液,奴婢不清楚,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奴婢啊!一定是黄鹂,是她!她想要摆脱自己的嫌疑,所以不知什么时候对奴婢的帕子动了手脚!”
黄鹂终于鼓起一回勇气,“连柳妃娘娘都赞您心细如发,不说您从不让奴婢近身,帕子这种贴身之物,您怎么可能丢了被人拿去做手脚再放回身上都不清楚!”
“这帕子您是时时刻刻带着身上的,若是奴婢早动了手脚嫁祸,为何您的手无恙,可见您是早知这帕子的蹊跷!
所以把帕子妥帖包成一团,生怕自己沾染到。”
再懦弱的人,被亲近之人背叛,四面楚歌,也要涅槃而生,为自己争一口气。
容妃颔首,“证据确凿,既然如此,便按照宫规处置,来人,把翠英拖下去!”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