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看着自己的手,削指如葱,手背上一层薄薄的皮肉挂着,露出青筋。
不似寻常男子般强健有力,也不似正常青年男子般红润有气色。
这具破败的,千疮百孔的身体,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全靠着子桑云阳吊着一口气。
晚风吹来,衣袂偏飞,更显得他挺拔而单薄,如同一棵独立悬崖的松柏。
挂满寒霜,风簌簌,抖落满地风雪。
摇摇欲坠。
“陛下。”
楚芷虞装晕结果半途运转灵力太舒服直接睡过头了,此刻在转醒。
便看见暴君孤零零地站在窗前,背对着自己。
秦晟转身,“醒了?”
“嗯。”
楚芷虞打个哈欠,没心没肺,“太后有意磋磨妾,妾可是替陛下受了一回罪呢。”
按照秦王的性格一定会寸步不让的调笑回来。
结果秦王只是沉默的望着她,似乎有些出神。
这可是难得,反常。
楚芷虞眼底朦胧退却,以为秦王是不认可自己装晕欺骗他跑一趟。
便走到他面前轻轻靠在他胸前,环抱着他清瘦的腰肢。
呼吸着他身上的药香。
“都是妾的错,让陛下担心了,应该提前派人去给您知会一声。”
“这种事怎么提前知会。”
受欺负哪有提前预料通知的。
秦晟不至于这么不讲道理。
他嗅闻着楚芷虞发间的清香,浮躁的内心缓缓静下来,他不明白为何,却突然有些喜欢起来。
在这样静谧的月色中,被人拥抱,被人需要。
能够感受着来自同类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