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珍住进了医院,接待她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对方穿着白大褂,但并非医生,这是长凌制药的研究员,他戴着眼镜,林巧珍有些羡慕地看了眼对方的白大褂:不知道她的儿子以后能不能穿上这样的白大褂。
研究员是一个最风光不过的工作了,可以做办公室,不用累死累活只能拿两三千的工资。
可能是因为自己要死了,林巧珍感觉身体里那随时折磨着她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她和这个年轻人攀谈起来。
“小伙子,你们这一行每个月可以领多少工资啊?”林巧珍问,那个人说过,等她的儿子毕业了,会安排他们进这家公司,她可要提前打听清楚。
年轻男人看了眼林巧珍,对她说:“目前我的工资每个月税后一万二,加上各种补贴,这个月大概有一万五,年底我们公司还会发一笔年终奖,将近大概三万,我只是个普通研究员,所以工资不高,但公司里的高级研究员,每年能拿到百万年薪。”
林巧珍倒吸一口凉气,“我滴乖乖,这么多!”
虽然东江市是一个经济发达的城市,但月入过万也并非那么常见,就连林巧珍一个月打两份工,也才挣四五千块,若不是家里的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要房租,靠着这点工资,他们可能连饭都吃不起,更别说养孩子了。
她眼睛转了转:不行,她得让那个人承诺,在她儿子毕业后将他们安排到这里来,普通公司职员哪里比得过研究员?
年轻男人似乎没看见林巧珍神色的变化,他给林巧珍弄了个中央静脉置管,将点滴接到了她的留置管上。
不知道是这个药的效果很好,还是心理作用,在点滴滴下的那一刻,林巧珍感觉身体轻松了许多。
她抓着进来时随身携带的印着iv字样的水桶包,看了眼年轻男人,她看到男人身上的工牌,他姓时,叫时扬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