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个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在山里干了半辈子的农活,皮肤粗糙,这个的女人依然青春靓丽,他老了,她依然年轻。
“丘干部,今天谢谢你了,我还有几句话想跟曲先生说,你看你?”李淑芳看向干部,话里的大概的意思就是你能不能先回去,他和曲福有话要说。
“啊?哦哦,原来李女士你认识曲福的啊,我就说你怎么让我带你过来找曲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干部一巴掌拍了自己的脑门,赶紧地从矮凳子上起身,说道,“曲福你一会把李女士送到旅馆那边,可别怠慢了客人知道了吗?”
曲福没说话。
干部话说完了,人也就走了。
屋里的光线阴暗,李淑芳坐在床边用缓慢的语调,说起了她从知平回去后的一些事,说她后来被家里逼着没办法,嫁了人,现在有丈夫生了一儿一女,说她后来下海经商,有了一些钱。
说她没办法再和他在一起了,也没办法光明正大地把平安带回去,现在的丈夫和家人会有意见,说着对孩子的抱歉和亏欠,想弥补那个孩子。她有钱,希望能给孩子提供一个好的生活和条件,说孩子大了,要到外面的世界去,说孩子上大学没问题,她能供孩子读书,上大学,就是出国留学也不是问题……
女人说了很多话,她的深情有些哀伤,却也有些激动。
这些平述的话却像是刀子一样往那个坨了背的男人心口里一刀一刀地割下去。
“淑芳,我这些年一直在等你,就想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平安十五岁了,我等了你十四年七八月,五千多个日子,你知道吗?”曲福听完了女人的话,也没有打断,哪怕这些话对来说却是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