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的电话。”衡澜说。

“不许接!”衡奶奶的语气里,压下许多未表露的怒意。

“奶奶,”衡澜顿了顿,一手按在阮今雨的肩膀上,“我必须去。”

衡澜按下接听键,走出了宴会厅,将门虚掩上。

阮今雨转头,只来得及看到姐姐的背影,总是这样,只有背影。

不过作为影后的隐婚妻子,是应该有体谅姐姐的觉悟。

阮今雨的眼底掩盖不住的落寞。

韩樱子从洗手间归来,餐桌上已经不见衡澜的身影。

阮今雨跟着衡奶奶去了书房。

衡奶奶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絮絮地说了很多衡澜小时候的事。

到月上中天,老人家要休息了,阮今雨识趣地从房间退出来。

路过池塘,阮今雨遇到二房的两位。

二小姐瞥了一眼阮今雨空荡荡的手腕,忽地嗤笑起来。

恰好衡溪从地里挖出一个有些年头的大箱子,上面标记了埋下箱子的年份,算起来,是衡澜十六岁时藏起来的东西。

“表嫂!你来开开看!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好东西!”衡溪一脸兴奋。

阮今雨也很好奇,那段人人都会怀念的青葱岁月,充满蝉鸣、汽水和西瓜的无忧光景,衡澜从未说起过。

这是个樟木的箱子,用的扣锁,很容易开。

阮今雨的手已经摸上了锁。

二小姐一把按住了阮今雨的手:“这箱子从园子里翻出来的,怕是里面有蜈蚣毒蛇,还是先放着,明天再说吧。”

“是啊,被蜈蚣咬到了,恐怕不好。”四小姐附和。

衡溪歪过脑袋一想也是,便作罢了,将箱子放在八角亭石桌上,等着明天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