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雨转头看。

衡澜扶着桌子才勉强站住,一个透明的玻璃花瓶碎裂在她脚边。

玻璃折射出粼粼的波光映照着带着露水的垂死玫瑰。

衡澜长长的流苏耳坠轻颤,怒意不言自明。

“你对她做了什么?”

声调没有拔高,语气却是深入骨髓的冷。

这一声诘问,让韩樱子害怕。

“我只是推了她而已。”韩樱子的眼泪大颗地从面颊滚落,还带着委屈,小小的十八线演员而已,推了就推了!衡澜姐姐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凶自己,吼自己。

“什么叫做,只是,推了她,而已?!”

衡澜一字一顿,愤怒地捶着桌子,因为太过用力,腕表从白皙纤细的手腕上飞了出去,砸在墙面上。

腕表擦着韩樱子的面颊飞出去。

韩樱子愣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孔萱儿和衡澜都那么愤怒,但她切切实实感到了害怕,从未见过衡澜姐姐这样激动的样子,衡澜姐姐以后会不会不理自己?

孔萱儿也吃了一惊,衡澜是圈子里少见的温和有礼的高知女性,从未有过这样情绪在失控边缘的时候。

衡澜一把拉住阮今雨的手就要往外走,愤怒淹没头顶,倘若继续待下去,衡澜不能保证韩樱子是安全的。

眼见衡澜要带阮今雨离开,韩樱子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