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澜跟着阮今雨,一张张看过去,忽然指着其中一张问:“这是?”
“我和一个学姐。”
“学姐?”衡澜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了,只是取下照片,描摹着照片上阮今雨的眉眼。
“很多人说我和学姐长得很像。”阮今雨凑过来。
衡澜看了看照片上的另外一个人,又看了看面前的阮今雨。
“我看是不像的,你是你,她是她。”
在阮家停留一会儿,衡澜的电话响个不停,终于没办法再忽略发来的信息,她起身向阮今雨辞行。
外面的雨点刚落下来,雨势还不算猛,但风很大,不知道把谁家的铁皮棚吹得哗啦啦作响。
阮今雨撑起一把伞,把衡澜送出门。
伞很小,两人的距离凑得很近。
迈下崎岖不平的湿滑阶梯,衡澜搀扶起阮今雨的手臂,轻声叮嘱一句“小心”。
终于把衡澜送到车上,衡澜落下车窗同她讲话。
风咆哮着掀翻脆弱的伞面。
阮今雨死死地攀着伞柄才不至于连人带伞被风刮跑。
衡澜说话,阮今雨只看得到她薄薄的红唇一张一合,耳边所听只有呼呼的风声。
“什么?”即便面对面说话,阮今雨也得声嘶力竭地问,很是狼狈,像是一副卡通画,小青蛙死死地抓住挡雨的荷叶。
衡澜的长发也被吹散,她抬手,示意阮今雨把耳朵贴近了。
阮今雨收起伞,上半身探进车窗里去,几乎贴着衡澜的面颊。
但因为在慌乱的处境下,这样的距离并未显暧昧。
空气中充满了湿漉漉的气息还有青草的味道,冷风不住地把头发吹得扑到人面颊上。
阮今雨手忙脚乱,不住地将自己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一面盯着衡澜不点而朱的唇。
“小孩,你要跟我交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