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衡澜在卧室里,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明明没有摄入过量的咖啡,躺在床上却感受到自己的心在擂鼓。

她回来了。

她从没有打算隐瞒这个消息。

她告诉了所有人。

但已经被驱逐出她生命的人是得不到这个消息的。

她,还好吗?

陈年旧伤的隐痛像牙痛一样。

平时隐而不发,一旦疼起来,五脏六肺都被牵动。

“嘎吱”一声,夜色里,卧室的门开了一条缝隙。

衡澜望见夜色中两只幽幽的眼睛发着淡淡的光。

她打开灯,看见唐娅正鬼鬼祟祟站在门口。

“幸好我心脏还可以。”衡澜坐起身来,“怎么了?”

“有个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唐娅把手机捂在心口,眉头皱起来,呈现一种很复杂的神情。

“如果还是caro导演邀请,那可以明天再跟我说。”

“不是工作上的是,是私人的事情,你的事情。”

唐娅处理起这些事情,一向游刃有余,可现在她几乎五官都要打起结来,像是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事情。

“她要回国的事我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这个……”唐娅咋了咋舌,拼命地在脑海中搜刮着合适的词来试图表达自己的感受,“跟我长期合作的狗仔给了我一个保真的消息,他们已经写好稿子了,等天亮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