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撇过其他人,我们来谈谈你的问题。”唐娅坐在衡澜床边。

“你压住了我的氧气管。”

“哦哦,”唐娅站起身来,挪了一点位子,“你好端端地在家做个饭,怎么把自己气到急性呼吸碱中毒的?我就是特别想知道,是青菜气到你了还是萝卜气到你了?”

“我……”衡澜想到阮今雨,呼吸不禁又急促起来。

阮阮,阮阮,抓不住的爱人。

“你不是不喜欢搞中餐吗?怎么最近培养了炒菜的爱好?”唐娅握住衡澜的手腕,让她自己看胳膊上被油溅到的痕迹。

衡澜把手抽走:“我的爱好一向广泛。”

唐娅从衡澜回避的眼神中,隐隐地有了一些猜测,再一看衡澜的脖颈,确定了她的猜想。

“为了讨好前妻,你洗手作羹汤是吗?”

唐娅冷笑着把手持镜举到衡澜面前,让她自己看锁骨上留下的口红印记。

“你这么卑微,她回心转意了吗?”

衡澜的手在锁骨上轻拂过,回忆起阮今雨的呼吸擦过她脖颈时的感觉,心痛得越发厉害了。

“我甘之如饴。”

是她先在婚姻生活中忽略了阮今雨,是她的过错。

“你是饮鸩止渴!”唐娅说,“她已经有新欢了,你不要让自己低到尘埃里去好吗?刚才你特别跟医院打了招呼,如果阮今雨来看你,让她进来!可是她根本不会来的!你不要再抱有无谓的期待了!”

唐娅话音才落,护士敲门进来。

“有位阮女士来探望衡老师。”

衡澜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手越发颤得不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