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过去了。”阮今雨说,“她正在事业的巅峰,又是你们家族企业的掌门人, 你放弃对她的治疗, 就不怕媒体如何写你?”

二小姐笑了笑, 抬手示意。

二小姐身后的秘书,立刻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来。

“阮小姐,你不知道,衡家曾有个长辈,就是车祸成的植物人,在病床上依靠仪器苟活十年,依然没有醒来,那样的活着,是没有尊严的。所以衡家的人都公证过一份生前预嘱,一旦成为植物人,绝不过那种没有意识的生活。”

二小姐挑了挑眉,挑衅地看了阮今雨一眼:她衡二就是要亲手杀掉衡澜,那又怎么样?合情合理合法!

阮今雨本就受伤,又守了一夜,身体虚弱不已,无法跟有备而来的二小姐抗衡,她拼命地在脑海中思索救衡澜的办法。

这样一个星光熠熠的人,也许不该像流星一样短暂地划过夜空。

“而且,衡氏一族,父母祖辈都已经故去,衡澜又无子女配偶,她的财产,是该由我们衡家的人继承。”

二小姐绕到阮今雨背后,搭着她的肩膀循循善诱。

“想要维持她的生命,再雇一支顶级的医疗团队,想来每周的花费应该在百万上下,”二小姐说,“一个月就是四百万,一年就是四千八百万,这费用,我是一分钱也不会出的。”

“不论要花多少,我来付。”阮今雨想都没想。

二小姐哈哈地笑起来:“阮小姐,你来付?这就是一个无底洞,你能往这个洞里填多少?”

“那是我的事情,我自有我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