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让唐娅出去:“病人刚醒来, 需要静养。”

“哦哦。”唐娅如梦初醒,忙松开衡澜的手, 衡澜看上非常虚弱, 想来是禁不起这么折腾的。

可是,衡澜紧握唐娅的手, 不放开, 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讲。

“公司运营得挺好的,你别担心。从你昏迷到现在,我没有让媒体知道你的真实情况,放心好了。”

衡澜捏了捏唐娅的手, 虚弱地摇了摇头。

显然, 公司的运营、她个人的公众形象, 都不是她所关心的事情。

“那你到底还想问什么?”唐娅一时间想不出来了。

衡澜的嘴唇一张一合,有微弱的气流呼出,可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而她动作间牵动着干裂的嘴唇,血迹从裂隙中流出。

“别急,没事的,我一直在这里,你慢慢说。”唐娅握紧衡澜的手,“我一直都在的。”

衡澜的嘴唇动着,重复几次后,唐娅终于从她的嘴型辨认出她表达的意思。

“她怎么样?”唐娅重复了一遍衡澜的问题,她拼命地在脑海中思索着,衡澜口中的那个“她”是谁。

“你是想问清清?”唐娅试探性地说,“清清来看过你,她挺好的,不过她去京市读书了,最快恐怕也要两个小时才能过来,你要见她吗?”

衡澜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闭上眼睛摇头。

“那你是想问衡溪?”唐娅说,“你的事情我还没敢跟她说,她还不知道。”

衡澜深深地又叹了口气,还是摇头,闭上眼睛的瞬间,长长的睫毛在面颊上投射下一片阴影,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好像个易碎的瓷人。

“如果你是想问二小姐,那我可就有的说了,”唐娅义愤填膺起来,“你才被宣布昏迷,她就着急拔管,这样的狼崽子,再也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