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你问的那个问题,我只能说,不管是三个月还是三年,我的答案始终不变。”

说着,阮今雨拉着行李箱走出门口,与衡澜错身而过:“天很晚了,如果你身体撑不住的话,想住在这里也没关系。”

“你要去见她了吗?”衡澜几乎无法说出律师这两个字。

“对,她在机场等我。”

“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的话,我愿意祝你幸福。”衡澜嗓音凝滞。

“谢谢。”阮今雨说,“衡老师,保重身体。”

阮今雨似乎赶时间,甚至没有再多说点什么。

衡澜靠着墙壁坐下了,屋子里灯火通明,饭香四溢,可是她所感受到的是一种巨大的空虚。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爱人的声音,室内还有爱人身上的香气,一抬头,恍惚间又看到阮今雨的残影又站在门口。

心里被生生地挖掉一块肉一般,空落落的。

“衡老师,你,还好吗?”

门口的残影突然间开口说话了。

那就不是残影。

是阮今雨本人去而复返。

衡澜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攫取住了,砰砰砰都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腔的束缚。

“你怎么回来了?”衡澜站起身来,眼底重新燃起希望的火。

“社区被封,出不去了。”

阮今雨只是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

“社区被封?怎么会?”

不等阮今雨回答,她的电话先想起来。

阮今雨接起电话,朝屋子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