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澜的大脑感受传回的触感,冰凉且柔软的,阮今雨的手。
她曾紧握过这只手,也引导这只手在她身上探索。
无法不联想很多。
此时阮今雨的电话响了起来。
衡澜便有正经的理由把阮今雨赶出厨房去。
阮今雨本来还想坚持,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却突然改了主意,她才踏上楼梯就接通电话。
衡澜背对着阮今雨,刚把碗筷收拾进水槽,就听到阮今雨一句“贞羽,你那边还好吗”。
所谓的“如鲠在喉”,说的便是衡澜当下的心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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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雨,我看新闻了,你那边现在怎么样?”
阮今雨说:“我们社区有两例确诊,已经被拉走隔离了。我没事的,不过看样子,社区可能还要封闭半个月。贞羽,你那边还好吗?”
“李惜文手术很成功,不过术后莫名晕倒两次,目前还在观察中。”李木风坐在京市的家中,透过落地窗,遥望着沪市的方向,“如果这次的菌株传染性真的那么强的话,估计短时间内各地的交通都会受到一定限制。”
“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应付得来,”阮今雨说,“虽然不能出门是有点闷,但我会每天给自己找点事情的,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我一向很听话。”
阮今雨说:“我怎么不太相信?你晚饭吃的什么?不会又是自热火锅吧?”
听到这里,李木风下意识地把餐桌上正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自热火锅藏了藏,虽然阮今雨并不会看到。
“看吧!我就猜到了。”阮今雨有点生气了,“你明明会做饭的。”
“我懒。”李木风说,“不是每一天都有兴致做饭的。”
落寞的月色洒在李木风的身上,在遇到阮今雨之前,她从未想象过有一天自己会主动洗手作羹汤还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