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辰哥。”时盛年举起酒杯,主动跟时一辰碰杯。

时一辰念他还小,问道:“盛年,你能喝酒吗?”

时盛年脸色涨红:“我已经二十了!怎么就不能喝了!”

时一辰:“哈哈哈,那没事了。”

差点忘了他弟弟已经上大学了。

敬酒敬到最后,一位本不该出场的宾客姗姗来迟。

祁风和时盛年惊愕不已,起身朝那人望去:“爸?你怎么来了?”

时一辰怔然,不可置信地与沈殊容对视。

沈殊容对他莞尔一笑,“辰辰,见一见伯父吧,这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不是吗?”

时一辰声音轻颤:“他……知道吗?”

沈殊容:“他在梦里知道一切。”

时一辰迫不及待地转身,在婚礼的后台与生父紧紧相拥,哭得悲恸。

“朝年……我的朝年……”时皓阳泪如雨下,哽噎难鸣。

他念了几十年的儿子,终于回来了。

记忆里的朝年总是缠着他学车——

“诶,爸,你教我学车呗?”

“你才多大就学车?别把你爸我的宏光撞烂。”

“对你的儿子就这么不自信吗?我会开了以后你就不用这么辛苦地到处送货了!”

“当心……”

“当心什么?”

“当心交警叔叔来抓你!”

“爸-你就会吓唬我——”

“乖,朝年,等到了学车的年纪爸就带你学。”

“不许骗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