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总共才见了宋恬希的几次舞蹈,第一次入魂,第二次惊艳,若说这也才是第三次,居然把他整个人像攫住根,彻底忘记呼吸。

一柄折扇在宋恬希的手中仿佛注入了生命,挑转流遮的动作行如溪水,莹白的指尖春意盎然的,使得一切晦暗无光都变得俏皮生动,蛱蝶翩然。

直到宋恬希踮脚不小心扯疼了大脚趾,哎呦一声倒了下去。

苏宴才回了魂儿,几步跑过去扶起人。

宋恬希脸上沾了草,笑得前仰后合,笑了几声,眼睛眨巴眨巴直盯着苏宴,又快哭了说,“脚好疼。”

苏宴一点没怜惜他,啧道,“知道疼了?知道疼还用受伤的脚跳。”

宋恬希躺在他怀里,眼珠子流传得像一汪清泉,“那我下次跳金鸡独立,专用左脚跳,我跳小鸡舞跳得可好了,你要不要看?”

苏宴笑着把人扶正,盘腿坐下检查对方的脚趾,微微蹙了眉,“你在学校里也没乖乖听我的话吧?”

如果听话,安心少用这只脚的话,白纱布里也不会每天晚上都能看见酱褐色的血迹。

“你不听话,这脚趾甲总长不好,干脆现在拉去医院整个拔掉好了。”

宋恬希才不害怕他的这点程度威胁,拉起苏宴从房顶草坪间起来,拖着手说,“宴哥,我早上跟你说过的吧,我在古典舞系是跳女步的,女孩子的骨头天生柔软,即使我也可以做到比她们还柔软的程度,也是要不停练习才可以的。”

“宴哥,我真的好喜欢跳舞,它是我成长到现在,唯一的意义。”

苏宴瞧他的侧脸被雾灯光笼罩,长发飘飘如梦似幻,看着轻松对话其实故作轻松。

苏宴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一点走近了宋恬希的世界,一向不怎么谈论自己的人,冥冥中却有股想向可靠之人敞开心扉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