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看向程冬冬的眼神,已经算不上友善了。

程冬冬被他眼底的光刺得一阵恍惚,走廊里蓦得传来一声碰撞,在空旷的环境下并不引人注目, 毕竟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总有一些。

程冬冬像被什么不得了的动静惊醒似的, 立刻转楞为笑说,“苏宴你在提防我什么呢?我又没有别的意思,你看你, 才随便跟你开个玩笑,立刻端什么高大上人设啊!”

“也就是我跟你是同一个地方考上京大的, 算是老乡,对你又知根知底的, 不然你用刚才那种眼神死盯我, 我都快以为你准备要拿刀捅死我了。”

苏宴遂降低了隐藏在犀利眼神中的冷度,吞掉已经被牙齿磨碎的营养剂, 甚至连水都没喝一口。

要笑不笑地接话道,“所以我刚才跟你讲得都是机密,千万不能让宋恬希知道,要不然惹他爸爸不高兴,我们两家的生意正在节骨眼上,宋叔叔随时都有可能撤掉这桩生意。”

程冬冬又是一阵哑口无声。

“这个”程冬冬挠挠头,一脸的无辜,“我是不是应该不要问你这个问题才好。”

苏宴反问,“为什么?”

“这样搞得,好像你在刻意接近宋恬希一样,如果被他知道了的话,我觉得你们平常关系交好,以后肯定会闹掰的呀!”

苏宴经他提醒,觉得自己的瞎话似乎编过头了,原本他也确实是防着对方的,程冬冬的嘴巴不太牢靠,又是校报记者,认识的闲杂人比自己还多。

什么帮助他爸与宋家谈生意之类的全是借口。

对于恬恬,他怎么可能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