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杉杉双脚踩着高跟鞋,使劲跺地面解恨,气呼呼走回自己外面租住的房子。

也不知是不是她才20岁就老眼昏花了,越看小区门口阴影下蹲着的轮廓越眼熟。

试探喊了一声,“小希妹?是你吗?”

轮廓应该是蹲得很久,小小的一团,若不是熟悉到知根知底的,大概还以为是哪家的淘气孩子被赶出家门,正在面壁思过。

“杉杉姐。”

最终轮廓传出一声沙哑至极的哭音。

宋恬希长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水眼珠子,经常在跳舞中被忧郁的曲调感动时,眼珠子水汪汪到像是要泄洪似的。

但能哭到嗓子发哑的程度,余杉杉是绝对没有见过的。

“你个死丫崽,吓死姐们儿了,怎么给你打了一个晚上的手机不接,躲在这里来”

余杉杉满嘴的抱怨,在看见宋恬希的瞬间变成倒抽凉气。

宋恬希的一半脸还肿得厉害,整个人的气色差到极点,用面如土色来形容还有点不够。

头发也乱糟糟的,手心蹭破了皮,好像是从哪里摔倒了,浑身上下一股子土渣味道。

“先别说话了,”余杉杉看他的眼睛红通通的,肿得像两颗桃子,尤其那一张菱角形状的嘴唇,干白得不像话,还被狠狠咬出了模糊的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