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本该说, 锋利的冰刀会划坏别墅里奢贵的大理石的。
可他对于强硬的人一向毫无抵抗力,尤其苏宴将他又从座椅间打横抱了起来。
宋恬希今天脸红的次数太多,以至于不知羞赧为何物,只能照例用手臂缠住对方的脖颈, 被苏宴抱着步下三楼, 又沿着石子铺的路走到结冰的游泳池之上。
“你今天连续打了几场排球,还有劲儿抱我走这样远的路吗?”
苏宴笑而不答,用体力证明一切。
宋恬希确实不会滑冰, 他的肢体平衡性很好,游泳的技术也高超, 能在水底憋气一分多钟。
偏偏滑冰是绝对的弱项,尚未接触的领域。
苏宴像是打定了主意要他依赖自己, 搀扶着宋恬希在偌大的游泳池内滑了半晌。
最终两人都没站稳, 双双跌倒在冰面之上,宋恬希的脸早冻得通红, 朝苏宴疯狂地喷出一道稀薄的白烟,水汽化作的涌流扑向对方刀刻般的五官。
骤然里,便将苏宴的眉眼润得更深邃了几分。
宋恬希趴在他怀里,享受了片刻的温存,其实若不是两人之间经历得太多,苏宴却是一片坚实又温暖的港湾,值得每一叶孤帆的停靠。
“后天,”宋恬希稍微收敛了些顽童似的恶作剧,变得正经许多。
后天,我要和咩苏回南边了。
苏宴直接朝宋恬希笑了笑,拿出上刀山下火海般的坚毅神情,朝对方道,“恬恬,我给你跳一支舞吧。”
宋恬希被苏宴抱在泳池边沿坐下的时刻,还在重击般的余韵下恍恍惚惚。
苏宴并不觉得羞耻,把观众摆好了最舒适的位置后,转身背朝向宋恬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