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长大了些,懂得道理了,多次劝爹娘待长姐好些。
爹娘却恍若未闻,不是赞许他文章精妙,颇有凤家之风骨,便是赞许他前途不可限量,是要供入文庙的人物。
是以,他并不认为长姐在意他的生死,长姐应该幸灾乐祸才是。
昨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癸水,爹娘恨透了他,理当会待长姐好些吧?
“对,长姐。我尚未告诉任何人你在我府中,所以你的父母必然认为你尚在狱中,而你的长姐见不到你,又听闻你当众来了癸水正忧心忡忡。”
他的思绪被商靖之拉扯了回来:“我想见见长姐。”
商靖之柔声道:“好,今日天色不早,便明日吧。以免你长姐担心,我会先命人知会她一声。至于你爹娘处,亦要知会一声么?”
“不必了。”凤长生阖了阖眼,“他们并不在意我,知会他们做什么?不是自讨没趣么?”
“便如你所愿。”要是换作商靖之,有这样一对父母就算他们悔不当初,痛哭流涕地跪在他面前,哀求他的原谅,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但他们是凤长生的父母,必须由凤长生自己决定,他不便干涉。
凤长生不愿再想爹娘,便对商靖之道:“将军,我饿了。”
晚膳早已准备妥当了。
商靖之扬声道:“传膳。”
不多时,四红汤便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