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胡闹。”凤长生明白他其实是以退为进,逼商靖之开口留他,但商靖之想必不会这么做,商靖之当时之所以提出要他委身,大抵是一时糊涂。
商靖之想娶妻也好,不想娶妻也罢,愿意自荐枕席,不求名分的女子必然多不胜数,何苦屈就于他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不是胡闹,我是当真想走了,我高攀不起贵府,如何能留下?”他笑得愈发灿烂,“我亏欠将军良多,将军不要我以身相报,待我来日赚了银两,以银两作为报答如何?”
商靖之不善言辞,面对字字刺耳的凤长生,叹了口气:“你有何处不快,大可说与我听,我定尽力满足你。”
凤长生自顾自地道:“将军当时救我的条件便是我以身相许,敢问将军我这副身体值多少?我又该还将军多少?”
“全数是我的过错,我当时不该提出要你委身于我,你并非一样物件,你这副身体不可用银两做衡量。”商靖之见凤长生身体摇晃,不管不顾地将其揽入了自己怀中。
凤长生挣脱不得,索性张口去咬商靖之。
商靖之被凤长生咬住了脖颈,并不反抗,只一手圈着凤长生的腰身,一手轻抚着凤长生的背脊:“你为何突然间拒我于千里之外?我究竟何处得罪你了?”
凤长生不答,只恶狠狠地道:“松开,否则我定要教你见血。”
商靖之满不在乎地道:“你要咬便咬,想教我见血,便教我见血,全凭你自己喜欢,至于要我松开你,休想。”
凤长生不懂商靖之的心思,见商靖之不肯松手,当真齿下用力,将商靖之咬出了血来。
血液缓缓地淌入了他的唇齿,他怔了怔,当即松口致歉:“将军,对不住。”
“无妨。”商靖之将凤长生重新抱回藤椅坐下,再度问道,“我究竟何处得罪你了?”
“我……”凤长生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意愿,不擅长为自己争取,他只会别扭地让对方猜,以求对方能领会自己的心思,以前爹娘不如他的意,他至多是生闷气,对爹娘仍是恭敬有加,而对商靖之,他竟是让其见血了,这便是所谓的得寸进尺吧?都怪商靖之待他太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