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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他便瞧见商靖之在练剑。

身法之快,令他眼花缭乱。

他未及站定,剑光挟带着浓郁的杀气,直取他的咽喉,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只差毫厘,便能将这狼心狗肺的老东西见血封喉了。

只可惜,这老东西终究是凤长生的生身之父。

商靖之慢条斯理地收回剑,正欲说话,竟发现老东西失禁了。

他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口中还算客气:“请问你是哪位?何事求见本将军?”

凤父直想挖个洞钻进去,一听这话,腰杆直了起来:“草民乃凤长生之父,长生乃草民心爱的独子,那日被官兵带走后,便再无行踪,草民听说长生在将军府中,还望将军将长生还予草民。”

“长生乃你心爱的独子?”商靖之冷笑一声。

凤父会错了意:“长生身体有异,其实算不得独子,但在草民眼中,他始终是草民的独子。”

“长生被你打断了右足足踝以及两根肋骨。”商靖之面无表情地道,“你还有脸说长生乃你心爱的独子?你便是这般对待独子的?”

凤父自以为不卑不亢:“做父亲的教训儿子理所应当,草民下手是重了些,但草民并未想过要打断长生的右足足踝以及两根肋骨。”

“下手是重了些,你分明是下了死手。”商靖之巡睃着凤父的一身骨头,“本将军作为习武之人,更为懂得如何打断活人的骨头,你要不要试上一试?”

凤父以为自己是来要好处的,未料到,是来讨苦头吃的。

而今,他走又走不得,只得求饶:“是草民下手太重了,长生何在?草民要亲眼看看长生好是不好?”

“从你打了长生起,长生好是不好便与你无干了。你认为长生丢了你的颜面,恨不得将长生打死,长生入狱后,你全不关心长生的死活,只在意长生会不会连累你。”商靖之摆摆手,“你且滚吧,勿要碍了本将军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