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之已有多日不曾给过我手指了。”
“长生想要我便给。”商靖之脱下锦靴,躺下身去,令凤长生伏于自己怀中。
凤长生枕着商靖之的肩窝,半阖着双目,细细感受着。
商靖之唯恐伤着凤长生,徐徐图之。
凤长生吐息失序,轻轻地咬了一口商靖之的侧颈,含着呜咽道:“靖之,靖之,事情已然过去一月有余,我为何会觉得自己依旧是街头巷尾的谈资?我又为何会觉得只要我一踏出将军府,便会被认出来?便会被闲言碎语淹没?他们压根不知我乃是阴阳同体,只觉得我是女扮男装而已。我仅仅是当众来了癸水罢了,我不信没有女子当众来过癸水,我为何要怕成这样?”
“街头巷尾谈论长生者已少之又少,能认出长生者便更少了。但我能理解长生的恐惧,且每个人皆有自己的弱处,长生毋庸责备自己。”商靖之微微一屈指,见凤长生眉间尽蹙,紧张地道,“疼了?”
凤长生按住了商靖之欲要收回的手:“不疼。”
商靖之放下心来,须臾,将自己的手指送到了凤长生面前,给凤长生看。
商靖之这手指水光盈盈,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羞人。
凤长生捂住了自己的面孔:“不看,不看,拿走,赶紧拿走。”
商靖之取笑道:“不是长生自己要手指的么?”
“不要了。”凤长生话音未落,陡然瞥见了那片衣袂——是商靖之撕下的衣袂,被他藏在枕下。
“靖之,我为靖之断袖了,所以靖之能……”他张开两根手指,透过指缝看商靖之,“不止是来癸水之处,靖之能把手指给断袖之处么?”
“有何不可?”商靖之提醒道,“万一有何不妥,直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