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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靖之温言道:“长生这比方并不恰当,我无法避战,否则国将不国,而长生可流掉胎儿,我已问过大夫了,流掉胎儿难免会对母体造成损伤,但养一养便能康复,相较而言,十月怀胎,一朝生产的损伤与风险要大得多。”

“我清楚靖之是为我着想。”凤长生抬手覆上商靖之的面孔,摩挲着其上的伤痕,“我想生下我们的孩子,不要再劝我了好不好?”

商靖之不答,只是亲了亲凤长生的掌心。

约莫一盏茶后,军医送了安胎药来。

商靖之接过安胎药,喂予凤长生。

杏花灼灼之时,他从天牢将凤长生抱回了镇国将军府。

当时凤长生发了热,他亲手喂了凤长生退热汤,他一闻便觉得苦,于是喂了凤长生一颗杏脯,而凤长生却直言不苦。

眼前的凤长生明显亦不觉得苦,他却满腹歉然:“长生,我手头没有能解苦的蜜饯、冰糖之类的,对不住。”

“我不怕苦。”凤长生说罢,当即改口道,“不,我怕苦。”

商靖之心疼地道:“长生姑且忍忍,我这便命人去买。”

“不必了。”凤长生气呼呼地道,“靖之骗人。”

商靖之不明所以地道:“我何处骗了长生?”

“靖之说自己手头没有能解苦之物,明明……”凤长生巡睃着商靖之,“靖之的身体明明处处可解苦。”

商靖之恍然大悟地道:“却原来,长生是在与我调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