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之的酒量深不可测,不过一个时辰,便喝倒了一大片将士。
凤长生忧心忡忡地道:“靖之无恙否?”
商靖之面色如常,语调如常:“自是无恙。”
酒过三巡。
商靖之扬声道:“诸位吃好喝好,我要进洞房了。”
忽然有人道:“闹洞房!闹洞房!”
尚未醉倒的将士们一同起哄道:“闹洞房!闹洞房……”
商靖之毫不留情地给了每人一记眼刀子,而后,牵着凤长生进了新房。
新房处处是喜庆的大红色,红烛摇曳。
凤长生在喜床边坐下,见商靖之递了合卺酒来,接了后,含笑道:“第一回喝合卺酒,还是我逼着靖之喝的。”
“我曾经想过我那时是否不该容许长生点红烛?是否不该换喜服?是否不该饮合卺酒?是否不该同长生共赴巫山,如是,长生是否便不会被耶律珏捉走,饱受凌辱?长生是否便不会受伤?长生是否便能安然无恙地待在金陵?”商靖之眉宇间布满痛苦之色,“耶律珏明明已经死无全尸了,长生明明在我左右,午夜梦回,我却常常后怕。”
“靖之想错了,就算靖之不同我过‘洞房花烛夜’,我亦会来平青城见靖之,亦会落入耶律珏之手。”凤长生软声道,“靖之切勿再责怪自己。”
商靖之哑声道:“我控制不住自己。”
凤长生放下合卺酒,一把抱住了商靖之:“我专治天煞孤星,总有一日,定能将靖之治好。”
“多谢长生。”商靖之覆上了凤长生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