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靖之颔了颔首:“自然记得。”
“既是如此。”凤长生张开五指覆住了商靖之的面孔,迤迤然向下而去,及至衣襟处,猛地一扯,“思虑过重,于身体无益,靖之莫要教我失望。”
商靖之肃然地道:“我定会早日好起来的。”
随着初一一日一日地长大,商靖之稍稍放心了些。
然而,初一长至半个月大的夜半竟是突然发起了热。
商靖之急得亲自抱着初一去了周府,寻周太医。
凤长生本是想一道去的,由于他尚未坐完月子,不得下地,不得受风,被商靖之阻止了,他只得命春雨跟上商靖之。
他坐于床榻之上,不安地探首张望,他并不认为初一会有何不测,小婴孩发热实属寻常之事,且初一的体温不算太高,他更担心商靖之。
商靖之其人无坚不摧,一旦牵涉他与初一却是不堪一击。
他犹记得生产那日,初一方才呱呱落地,商靖之便昏死了过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商靖之抱着初一回来了,整个人像是刚从水中被打捞上来似的,大汗淋漓。
凤长生发问道:“初一如何?”
商靖之答道:“并无大碍,帮他用冷水擦擦身便可。”
“那好,靖之去沐浴,初一交予我。”凤长生望向气喘吁吁,紧跟而来的春雨,“春雨,你去打盆井水来。”
商靖之迟疑地道:“长生尚在坐月子,最好勿要抱初一。”
“好,我不抱。”凤长生指了指床榻,“你将初一放下吧。”
商靖之这才将初一放下了。
凤长生摸了摸初一毛茸茸的脑袋,催促道:“还不快沐浴,靖之假使染了风寒了,便不能抱初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