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生并不赞同:“草民倒是觉得靖之有趣得很。”
今上感慨地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便是如此了,若非长生,朕怕是终其一生都喝不成靖之孩子的满月酒。”
凤长生凝望着商靖之道:“若非靖之,我大抵一生飘零,绝不可能有初一。”
商靖之一手抱着初一,一手揽了凤长生的腰身,正色道:“多谢长生诞下初一。”
今上没眼看:“幸好朕是与皇后一道来的,朕与皇后之恩爱绝不会输于你们夫夫。”
皇后本在同群臣觥筹交错,闻言,行至今上身侧,一派母仪天下的风姿:“靖之,长生,让你们见笑了,本宫这夫君最爱同人比谁人更恩爱了。”
今上向皇后抛了个媚眼:“皇后认为是我与皇后更恩爱,抑或是靖之与长生更恩爱?”
“都恩爱。”皇后面生娇羞,“陛下,正经些。”
“好,朕正经些。”今上清了清嗓子,“靖之啊,朕听闻长生产生那日,你吓得昏死过去了,可是确有其事?”
商靖之颔首道:“确有其事。”
今上沾沾自喜地道:“每回皇后生产,朕虽是心惊胆战,但从未昏死过去,朕明显强于靖之。”
“是,陛下强于我。”多日过去,商靖之全然不敢回忆当时的情形。
今上郑重其事地道:“克妻之说实乃胡言乱语,长生业已闯过鬼门关,靖之切莫再认为自己克妻了。”
商靖之恭声道:“多谢陛下宽慰。”
凤长生暗叹道:时至今日,靖之时不时地还会发噩梦,不知何日方能不再后怕。
皇后扬声道:“我们入席吧,这山珍海味凉了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