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恢复的还算不错,今日用过药后便可下山去了,”
顾睿正在低头喝粥,听到这话愕了一下,从碗口睁着眼睛看他,居然还有些无辜,只是柳栐言不想多加搭理,自顾自去唤那候在一边的暗卫。
“你去热药,不必添水了。”
对方应了一声,柳栐言等他出去后才想起件事来,也没管还举着碗的王爷,出门就去灶房找人,那一身黑的暗卫正端起陶瓷制的药罐,见到他跟来,连周身的气息都颤了一下。
柳栐言心想自己又不会拿他怎样,怎么就老是这幅做错事的心虚样子,不过他转念又想,如果那人是希望继续跟着王爷,那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倒确实算抗命了,不管是他还是小王爷。
那人哑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柳栐言知道他是在先生和主子这两个称呼中纠结挣扎,从以往的经验看,他一般会努力绕过称呼问题,见柳栐言没有先开口的意思,那人便用力埋着头,好像自己手里端的药罐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您有什么吩咐。”
哦,您。
柳栐言没想就这个为难他,只是也不准备多做解释,走上前去就扣了对方的手腕,那人被吓了一跳,出于身份问题又不敢拨开他,便绷着身子不动,倒让柳栐言听起脉来容易了不少。
比起特意来求医的王爷,他的暗卫却伤的更重。
内部的损伤先不管,同样是毒,虽然没小王爷的那个急促,但厉害了不止一倍。
缓慢的,一点点加剧的药物,估摸着是王府里用来控制暗卫的手段了,放着不管,总是会死的。
柳栐言眯了眯眼睛,收回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