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栐言刚吃完粥没多久,虽然那人还准备了米饭跟配菜,现在却无论如何都吃不下去什么东西,便只拿着碗和小瓷勺慢悠悠的喝汤,他这边喝了快小半碗,抬眼就见柳承午站在一边,抿着嘴紧张地候着,不由勾起嘴角,
“挺好。”
他不过说了两个字,柳承午却松了口气似得,从冷峻的眼里泄出些微柔软来,柳栐言见他只是站着,就敲了敲桌面示意他坐下来,柳承午才静下来一些的眸子就又乱了,死死瞪着那方石椅,最终才沾了一点边的落座。
像被欺负的狠了的野犬似得,得每天安抚一次才敢有所动作,柳栐言这样想,果然那人只低头瞧着桌上的吃食不动,就把执着的瓷勺放回碗里,
“不饿?”
柳承午犹豫地点了点头,柳栐言觉得稀奇,这暗卫的情绪该是这么好弄懂的么,便打趣地笑道,
“还是说要我喂?”
那双漆黑的眼睛蓦地睁大了,忙举着筷埋进碗里,生怕慢了就得劳烦主人动手,柳栐言早饭吃的晚,光喝汤就喝了七八分饱,现在正在逗弄人的兴头上,就隔三差五的往那白饭里添菜,添一次那人僵一次,喏喏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柳栐言夹着夹着,突然想起件事来,还没说出口自己就先笑了,
“你睡觉是不是挺不老实的?”
本来手足无措看着那小菜堆的人疑惑地望过来,
“昨晚踢床板了吧,做噩梦了?”
谁成想那人却猛的颤了一下,柳栐言还没问怎么了,忽的就一阵风似的落到座位旁边,冲他俯身跪了下去,
“属下扰了主人休息,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