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柳栐言买了桂花酒。
柳承午将那几根用来绑住活蟹的草绳挪到同一边手里,腾出只手来想替主人拿,却被主人向旁边躲开了,柳栐言自个晃着那只溢了酒香的瓷罐子走,柳承午无法,只得老老实实地跟在后边。
离了镇子,沿着小路慢慢走回山里,喧闹就被一点点丢在后头,没多久就什么声都听不见了,只余留了空口的桂花酒晃荡出声,沉了一地的月光。
两人在这道上不知来回过多少次,早已轻车熟路,慢慢就进了自家的地界,等过到暗哨处,柳栐言倒停了下来,径直拿了自己手上的酒去换柳承午抓着的绳节,不过一个换手的时间,原先无人的地上已单膝跪了两个人,卯火在五人中性子最动,在柳栐言这少了约束后,更是显出些跳脱的本样,此时从暗处出来应话也不像卯水那般低头守礼,等柳栐言把那几只活蟹递过去了,更是一下就亮了眼睛,
“这个你们拿回去,今夜就不必守着了。”
“是,谢先生——”
卯水被他很是愉快的拉长的语调吓了一跳,颇为紧张地去看柳栐言,生怕自己这个后辈兼搭档因为无礼被罚,不过柳栐言对这倒并不在意,举步就准备接着往回走,只是才迈出一步又转回来,吩咐了句不得靠近院子。
其实就算没这吩咐,平日里卯五人也不会轻易踏到先生的住处那去,但既得了命自是不敢怠慢,卯水见卯火张嘴似乎是准备用喔来应话,急的连忙打断,恭敬地答了是。
柳栐言看他们俩在底下用小动作交流了些什么,也懒得多干涉,领了柳承午直接回家,那暗哨处离屋子已不算太远,等柳栐言进了院子,在石椅上稍微坐了一会,就叫柳承午去拿只碗出来。
柳承午以为自己主人是要对月饮酒,没想到碗拿出来了,却是让他也坐在一边,倒满了就推给他,
“主人?”
“喝了吧,闻着还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