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栐言突然觉得自己护着的这人是个行走的兵器库。
虽说武力不在柳栐言的认知范围内,但好在认字识字是他在教,柳栐言大略看了一遍过去,几乎耗了一整个上午时间写出来的成品并没有多少,每个字都看得出下笔之人谨慎的要命,怕是还担心写错了会废纸,
“写几遍了?”
“回主人,二十,”
这才正好一半,半天之久的时间只写了这么几个字,再加上昨日没完全纠正过来的握笔姿势,柳栐言轻声叹了叹,捏了他的右手过来,
“主人?”
柳栐言替他捏手心,从掌心慢慢揉出去,再顺着指节寸寸按转,柳承午很快意识到主人在做什么,被捉住的手颤了一下,又强迫自己放松,只低着头看主人的动作,出声时已有些哑,
“主人,属下不碍事的,”
“现在不碍事,等抽筋了疼不死你,”
比起他曾经受过的疼,只是抽筋又算得了什么,柳承午觉得自己喉咙里堵了什么东西,再说不出旁的话来,连带着眼里都有些热。
他这边变得格外安静,柳栐言那就捏的愈发顺手,偶尔抬眼撇见那人垂着头的样子,心里便总会陷入柔软。
柳承午不会抵抗他。
这点他从一开始就清楚,因而此时察觉到的这份喜欢,柳栐言并不准备直接告诉那人。
他明白自己随时都可以把那人推到死路里去,只要他愿意,不管柳承午心中抗拒与否,最后都会变成顺从屈服的情形,他甚至可以折去那人的骄傲,强迫那人,占有那人,同时也毁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