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已算不上早,就是习惯晚起的柳栐言也睡得不怎么沉,柳栐言隐约听见身边窸窸窣窣的,接着又被什么微凉的东西触到了手,迷迷糊糊间忍不住睁眼看了看,就把躺在他边上的原暗卫吓得整个人都绷住了。
柳承午哪里预料得到主人会突然转醒,而且偏偏还是在他有小动作的时候,一时连手都不敢收回去,生怕稍微动一下就要被发现,柳栐言倒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见柳承午乖乖呆在自己身旁就放心下来,懒洋洋地准备再盹一会,结果这睡意还没回笼,倒让他一个激灵记起事来,当即重新眯起眼睛,严肃着表情盯着柳承午不放,
“承午,你是不是喜欢我?”
柳承午光是被主人不带笑意地盯住就已经紧张异常,没成想还要被突然问上这么个问题,恍神间简直觉得自己被重新逼回到了先前的困境,再开口应答时竟控制不住地带了些颤抖,
“属下知错属下不敢了”
柳栐言之所以会这样问,不过是半睡半醒中有些不确定,想要确认先前种种不是自己的臆想罢了,而等他完全清醒过来,瞧见那人没被遮盖严实的身上到处是暧昧的红印,哪里还不清楚自己是真的和人定下了关系,自然就又松懈下来,恢复成平时温温吞吞的模样。
然而他是没事了,柳承午却是一点都不经吓,居然一下子变回昨夜那般战战兢兢的样子,唬得柳栐言哭笑不得地伸手去捏他,
“喜欢我也算是错?你真是一大早就要拿话气我,昨晚和你说的全忘了?”
柳承午动都不敢动,任由主人随高兴捏了几下,柳栐言是不知道他之前都想了什么,但那微微红着眼眶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惹得柳先生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
“真忘了?”
温柔的触碰安抚住柳承午,哄的他几乎要再次涌上泪来,柳承午为了忍耐闭起眼睛,结果却被主人顺势吻上了眼睑,这一下明明又轻又软,但却如同点了簇明亮的火光,阻挡不住地一路暖到心口里去,柳承午终于安定下来,沙哑着嗓子低低应声,
“没忘”
柳栐言兴致上来了,慢条斯理地衔了柳承午一边的耳尖,极恶劣地慢慢咬,这里比起其它地方本就比较易痒,在现在杀伤力更甚,柳栐言不过时轻时重地厮磨了一会,对方薄薄的耳廓就已经红的不行。
柳栐言失笑,他是没准备再做什么,但这人欺负起来实在有趣,惹的他止不住地起坏心,柳栐言欲罢不能,干脆极近地贴在人耳朵边上,放缓了语调故意吹着气地逗他,
“承午,趴好。”
柳承午下意识一颤,只觉自己没被咬的那只耳朵也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他没做任何抵抗,只乖乖顺着命令翻身趴在床上,等着主人下一步动作。
即便没有明说,柳承午也清楚晨起后的狎昵意味着什么,只是眼下这个姿势与昨日并不相同,就算他再愿意屈从主人的兴趣,心里也难免有些不适应。
柳承午小心吐息,试图让自己尽量放松下来,他能感觉到主人抚上了自己的后颈,而那温暖的指尖并未在上边做什么停留,很快就开始慢腾腾地沿着肩背轻划下去,因着刻意减轻过力度,这触碰引出来的都不知是麻还是痒,柳承午瑟缩着紧闭起眼,边艰难地将身下的被褥攥进手心。
他唯恐自己会因紧张太过僵硬,便只敢在手里暗暗攥的死紧,而柳栐言一路划到了腰背的位置,却没有继续往下的意思,而是改将掌心压上去,用靠近手腕的部位施力,替人慢慢按揉起来。
【此段同样为被锁的和谐马赛克,省略柳栐言凭借经验帮忙按摩的370字。柳承午觉得那一声直接砸在了他耳朵里,惊的他骤然攥紧手指,使得竹制的笔管发出细微的破裂声,柳栐言赶在毛笔彻底报废之前要出手制止,那人这才反应过来,被烫着似得猛的松开劲,两人的交接毫无默契可言,整只笔就如同先前那滴墨一般摔在纸页上,零零洒洒地溅的到处都是黑点,连主人离得近些的衣角都没能幸免。】
而柳承午这边惶惶然等了半天,结果等来的却是这等照顾,也是愣了好一会都没能反应过来,趴在那茫然地回头看向主人,而作为故意用动作来暗示人的罪魁祸首,柳栐言自然知道那人刚才都想了什么,这会瞧见柳承午的神情了,更是控制不住地弯起嘴角,边用手腕揉压边心情颇好地笑话他,
“你以为我要干嘛?”
柳承午因为这话彻底明白过来,顿时被自己的误解噎了一下,他满心窘迫,哪里还敢继续和主人对视,忙用力抿了嘴扭回头去,把脑袋埋进手臂里闷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