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是不想招惹麻烦没错,却也没到需要隐蔽行踪的地步,因此驾起车来就还是那般优哉游哉的模样,而不知是单铭扬的幸还是不幸,一直到他们出城了双方都没在途中遇上,柳栐言这下彻底懒得在单铭扬身上花费心思了,转眼就把这个意外给抛诸脑后。
城外的官道十分畅顺,柳承午没驱响鞭子,束于车辕前的两匹马儿慢悠悠地往前跑,偶尔碾过较大的碎石子了,整辆马车就稍微颠上那么一颠,再随着夏风清清凉凉地迎面拂过,个中逸然倒与近几月来的云游无甚差别。
除了正安静躺在车舆内熟睡的女子,以及他和柳承午之间总算挑明了的那层关系。
柳栐言侧头去看跟他并肩而坐的柳承午,立马就被心中的满足引的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们现在是真的两情相悦了。
柳栐言活过两世,但像这样栽进爱恋里却是第一次,因此就算在明面上表现的比柳承午要从容,也难免会掩不过那些翻涌而起的欢欣雀跃,盯着人看了好久都不肯挪开。
柳承午被主人专注的视线弄得局促又紧张,他如芒在背,甚至都要分不清自己是在难为情还是不安,最后在惶惶中口不择言道,
“您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会?”
他刚说完就顿住,懊恼的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嘴唇,车舆里边分明还有一个人,虽然不是要让她反客为主的意思,但现在劝主人去休息,却是怎么想都不妥当,柳栐言显然也有些意外,微微挑着眉问他,
“你让我跟个不认识的姑娘一起躺着?”
“不是,”
柳承午彻底惊慌起来,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