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说看我对承午好,出于羡慕想要体会一二,所以才去做的这些…?”
怀洛见先生领悟过来,令他再没有辩解开脱的后路了,反倒莫名其妙松了口气,有一种形容不出的释然之感,
“先生,曾有人奉承我似冬枝白梅,说我清风亮节,仰之弥高,不该埋没在这供人取乐的楚馆里头,”
大抵是觉得这话实在讽刺,端庄如玉的公子略低下头,带着些嘲弄地轻轻叹息,
“可归根结底,我也不过一介凡俗,污浊的心事并非没有,只是比旁人藏的更深罢了,哪里能称得上是傲梅呢,充其量就是落在地上的皑雪而已,就算明面上看着干干净净,底子里也早被踩脏了,”
怀洛说着无声笑笑,虽然瞧起来还是那副淡然从容的模样,却无端让柳栐言察觉出几分压抑且沉重的疲倦,
就好像一羽怎么都找不到地方落脚,只能在苍茫海面上不停盘旋的鹤,到今日终于累的没法再撑下去。
“抱歉,先生,”
不愿再佯装的青年闭了闭眼睛,苦笑着向柳栐言道歉到,
“我并非是您以为的那样,让您失望了。”
作者有话说: